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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玛嘉烈

#贾毕

祝两个小朋友都捱得到新天地,越来越好:)

“惨绿青年,你短发密且软,谁给你剪,谁给你剪。”

———


毕雯珺被黄明昊家的tin宝抓破了一大道口子,连带搭上了一件六千的T恤。伤口倒是不深,可一直从胸膛延伸到小腹,好长一道,T恤被直接撕烂了,底下红通通的爪印看着就很唬人。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带着毕雯珺又是看医生又是打疫苗,把大家折腾了好一气儿,黄明昊因此也挨了一顿熊。

毕雯珺说:“算了嘛,小猫又不懂事,干嘛跟它计较。再说了,也不是很严重呀。”

黄明昊也很愧疚,眼眉耷拉着,小声地说:“雯珺哥,对不起,它最近可能在发情期,脾气有点暴躁。”

毕雯珺刚刚换上药,看到坐在他旁边的黄明昊一直瘪着嘴,讲话也小心翼翼的,于是像摸小猫那样摸了一下黄明昊后脑勺儿:“那只能说我魅力太大了,不能怪他。”

他胸前一道印子仿佛蹊径落红,给这副细白身躯平添了几分凄艳,好是扎眼。黄明昊还是垂头丧气的:“真的真的对不起,给你添这么多麻烦,还两个星期不能洗澡。”

“行了行了,”毕雯珺的药涂完,把拉上去的衣服下摆也搭下来,“咱俩都什么关系啦,还来这一套。”

“你真没生气——?”

毕雯珺无奈写了一脸:“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呢,都说多少遍没生气了,是不是想让我把嘴皮子都磨破?我皮糙肉厚的,很快就好了。”

黄明昊见他是真的没放心上,也就阴雨转晴,笑眯眯地蹭上来说甜蜜话:“你才不是皮糙肉厚呢——我们雯珺细皮嫩肉,可金贵着呢!”

为了表达对毕雯珺的歉意,他自告奋勇要帮毕雯珺洗头。毕雯珺对此很不理解:“我是身上不能沾水,又不是胳膊也不行,自己找个水盆洗洗得了,实在不行上理发店也能洗……”

黄明昊打断他:“这怎么能行呢!放着我来!”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让你感受一下比理发店还周到的服务!SVIP级别的洗发护发全套一条龙!”

黄明昊说的雄赳赳气昂昂,生生把他那半句“这多麻烦啊”堵了回去。

其他人在一边看戏,朱正廷听了觉得这事可行,也算给黄明昊个教训,当即表态:“就这样吧,雯珺,你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队长拍板决定,不行也得行了。毕雯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好吧。”

他因为要为拍杂志做准备,头发特地留长了一些,方便做造型,也没有漂染。黄明昊说干就干,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洗头挺好的,也该洗了,说着就颠颠儿地跑进了卫生间接水,让毕雯珺回屋候着,半晌端着个水盆进来了。

毕雯珺看了忍俊不禁:“你这是拍公益广告呢?给妈妈洗脚?”

“妈!”黄明昊配合地大叫,作势哐当就要跪下来,把他吓坏了,小心翼翼地扶住水盆不让水溅出来。

黄明昊一惊一乍完又开始嘲笑他:“瞧把你吓的,你是还嫌我妈不够多。”说着把水盆放上凳子,示意毕雯珺躺回床上,把头露出来,还贴心的从后颈处垫了块毛巾,担心他硌得慌。

毕雯珺照他说的做,后脑勺探出来,浸在水盆里,发表感言:“这样贼难受。”

黄明昊冷酷无情:“难受也得忍着。”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公司做造型的洗头椅洗呢?”毕雯珺提出合理疑问,“躺着舒服,调节水温也方便。”

“我想试试在家给你洗嘛!”他大叫,“去公司多麻烦啊——水温觉着正好吗?”

“正好。”

他一头细软黑发浸在水里,像是深海里摇曳的柔曼水草,随着水波微微颤着。黄明昊坐在他头前,倒着看他的眉眼,奇怪,这个人怎么嘴巴长在顶上也还是好看。两侧鬓发被黄明昊向后拢着沾湿,露出平和的发际线,他感觉到有一双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儿,拇指掠过他的太阳穴,力度刚好能让他放松一点力气,又很温柔。

毕雯珺一直闭着眼睛,虽然还没有抹洗发水,却还是好像害怕有什么溅到眼里似的。黄明昊一边在水里顺着他的头发,一边看他眼皮微颤,睫翅扑闪。毕雯珺闭上眼睛的样子可真美极了,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让人很想试试能不能把他吻醒。

水是温热的,像是子宫里的羊水,柔和又令人安心,把人包裹住。黄明昊把洗发水挤到手上,搓了一搓,然后再抹到毕雯珺的头发上。

他说:“你还是黑发最好看。”

毕雯珺不是他,说不出“我怎么样都好看”这种话来,只是“嗯”了一声。

他继续说:“你这样像白雪公主。”

“啊?”毕雯珺嘴巴微微张圆,虽然眼睛还闭着,却已经能让人想象到眼神发懵的样子。

黄明昊扑哧笑了,手上动作不停,“你就是。”

这回是个着重的肯定句。

白白的泡沫被搓起来,洗发水的味道也渐渐飘散出来了,毕雯珺的洗发水都是用他的,他买什么他就用什么。淡淡的牛奶味儿,不浓郁,有一丝的甜。他刚买回来毕雯珺用过后就说:“像是小宝宝用的。”

那时候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小宝宝。”

毕雯珺无可奈何:“是是是,小宝宝。”

可是他的年纪在长,个子在窜,为了一直当小宝宝,只好一直用牛奶洗发水麻痹自己。

他的手指穿过毕雯珺发间,指腹按摩着头皮,力度掌握的恰到好处。白色的泡沫把他的黑发裹缠住,浮在头发上,卷出一朵一朵云花。毕雯珺就是从天上的云朵上不小心掉下来的。

黄明昊揉着泡沫,问:“我是你的小宝宝吗?”

毕雯珺听到,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是。”还拖了长音。

他又问了一遍:“我是你最爱的小宝宝吗?”这回重音不一样了。

毕雯珺的笑意越来越浓,好像拿他很没办法的样子:“是呀。”

他这才心满意足,哼哼着歌继续给他洗头,手指把毕雯珺的耳廓微微折起来,清洗掉耳鬓后的泡沫。毕雯珺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人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很大,很圆,是有福气的表现,被柔软的指腹夹住,水迹还残留在上面,温温的,湿湿的。

黄明昊说:“要一直是。”

毕雯珺只是笑了,眼尾的线向上扬起。

他没骗黄明昊,他的确把黄明昊当个需要人爱的小宝宝看。黄明昊小他五岁,从小就离家在外,虽然心智比同龄孩子成熟太多,可到底还是让人怜惜的。他也因为工作很少再有时间回家看看弟弟,对弟弟的宠爱不自觉就分了一部分到他身上。

泡沫从发梢飘到水上,像一片白浊的浮萍,又很快被水纹打散。

他把毕雯珺的头捞起来,拿过另一个空盆接着,说:“我去换个水。”

毕雯珺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没再嫌他找麻烦。他总是很温柔的,不去伤害任何人,像是一片白白的棉花糖云,眼睫是柔的,嘴唇是软的,头发是又柔又软的。黄明昊想,我呢,就要在这云上打滚儿。

他接水回来,看到毕雯珺坐在床边,几缕湿辘辘的头发贴着脸,眨巴着眼,很无所适从的样子,像一只被打湿的猫咪。tin宝刚洗完澡也是这样。他小跑过去:“哎呀——你怎么起来啦?还没洗完呢!”

那双眼睛睁开了,盈盈水光里好像有一团雾似的,朦朦胧胧,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可爱。我知道呀,他扁了扁嘴,可那样脖子好累。

洗头继续进行,毕雯珺不停动来动去的调整姿势,脖子真的很不好受的样子,黄明昊愧疚道:“咱们下次还是去公司洗吧,椅子躺着舒服点。”

他本来想,毕雯珺会不会说“你还想有下次?”,或者“你还没闹腾够?”,但这朵棉花糖云只说了一句好,就不动了,继续乖乖的让他给洗头,洗完,再擦干,比猫咪还要听话。

毕雯珺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发尾可以刺到后颈。黄明昊拿毛巾给他擦头发,问,“雯珺哥,你是想留长发吗?”

毕雯珺摇了摇头:“不是呀,公司说过几天去拍杂志,这样好设计发型。”

他看黄明昊有点失望的样子,问:“怎么啦,你想看我留长发吗?”

黄明昊说:“不是,我想给你剪头发。”

毕雯珺笑着推他,“你可算了吧,行行好放过我。”

黄明昊不服气:“我真的会剪头发呀!”

毕雯珺想了想,说,“那你等我头发长一点再说,可以允许你剪一点点。”

“你好小气哎!”

“我已经够宽容了,你去问问谁会任你这么胡闹?”

“那你什么时候留长发呢?”

“……还没想好。”

毕雯珺盘腿坐在床上,脖子上挂着块毛巾,头发还一绺一绺地贴着皮肤。见黄明昊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不解道:“你又想到什么了?”

黄明昊忽然凑近,一只手挑过他的下巴,抛了个媚眼儿:“没什么,公主殿下。”然后迅速地逃开了。

毕雯珺伸出去想打他的一只手被截断在半空,随着黄明昊夹着笑声远去的脚步还是垂了下来。温热的水,指腹的温度,还残余在发根之间,悄悄种下了新的触觉记忆。


等到毕雯珺的猫抓痕好的差不多,也到了杂志拍摄的日子。

路程遥远波折,他听了一路歌,又看了看窗外飞逝擦过的风景,觉得有几分无聊。黄明昊坐在他旁边,戴着耳机睡觉,他悄悄摘下来一只戴进自己的耳朵,没想到黄明昊一下警觉地睁开了眼。

他急忙解释道:“就是想听一下你在听什么。”

黄明昊把他手里的耳机拿过来重新再回自己的耳朵,摘下另一只耳朵的耳机给他,“你听就是了,我也睡醒了。”

两人一人一只耳机,听歌里在唱:

“惨绿青年,你短发密且软,

谁给你剪,谁给你剪。”

毕雯珺问,这首歌叫什么?

《亲爱的玛嘉烈》,他说,现在大陆听不到了,我下载在mp3里的。

毕雯珺了然。

黄明昊又撩起他的头发,开玩笑道:“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再留次长发呢,等留长了记得留给我剪,我给你洗头理发护发一条龙服务。”

毕雯珺推了他一把,“你得了吧,上次也没护发啊,吹都没吹干就自己跑了,还弄得我房间一地的水,洗头都这么费劲,更别提剪了。”

他不服气,掐了一把毕雯珺的腿,“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真的会剪头!”

毕雯珺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他太高了,总是垂眼看人,这个动作使他的目光看起来总是含情脉脉,黄明昊说他对谁都无差别乱放电,很不情愿被他这样看。他摸上毕雯珺的后颈,车上的空调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吹得凉凉的,发尾随着不停的颠簸来回扫过他的手指,却不感到扎手。这是个连头发都柔软的人。

黄明昊吃吃地笑了,他问:“你是玛嘉烈吗?

还没等毕雯珺反应过来玛嘉烈是谁,他就说,算了,玛嘉烈一生可不尽如意,又抱怨似的,说,怎么哪个公主都不能一生如意。

他迅速地开启一个话题,又迅速地自顾自略过了,快活地哼起来歌,毕雯珺见他这个神神经经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毕雯珺不长不短的头发在拍摄中顺利修剪,又差不多回到了原来的长度。而黄明昊,还没等到给他剪头发,先把自己剃了,后颈之上一块青皮,短得扎人,看起来像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他稚嫩的漂亮开始有了一些凌厉的野性。

他一直在盼着毕雯珺的头发长长,最好能像这个春天新冒出的草一样快速地生长,这样他就有机会操着剪子对这个漂亮的不可方物的人下手,随便怎么样,能掌控这份美的一部分也已经足够。他已经开始有野心,但还不敢太膨胀。

毕雯珺的发型一直在修剪,但是禁不住越来越长的事实。大家都很好奇:“你真的要留长发了吗?”

黄新淳想起来什么,道:“雯珺好像去年就说过想尝试长发了。”

毕雯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总不能说自己留长头发是为了再让人剪掉。和黄明昊的戏言太过滑稽,谁会当真呢,只有他还会把弟弟的心愿都记在心里。

他假装没有看到黄明昊眨着眼偷笑,得意的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俩有什么秘密的交易。

等到黄明昊生日的时候,毕雯珺的头发已经可以做出新造型,扎起来一个小辫了。大家都说他这样太显眼太漂亮了,像个大美女,谁看了都想娶回家。毕雯珺翻着白眼说,“你们见过187的大美女吗?”

黄明昊在一边儿笑到打嗝,他说187就可以当超模啦,我看毕雯珺是可以在时尚领域发展发展呢,说不定明年维秘就轮到你开场——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顿揍。毕雯珺虽然大部分时候很温柔,但揍起人来还是很不留情的,他被夹在毕雯珺胳肢窝底下咯咯地笑,两个人扭作一团,黄明昊讨饶道:“姐姐,漂亮姐姐,公主殿下——哎!放过我放过我!我是你最爱的小宝宝呀,今天还是寿星呢!”

朱正廷问:“你什么时候成了雯珺最爱的小宝宝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黄明昊做鬼脸,说,雯珺哥早被我收入后宫了,哈哈哈哈!

毕雯珺看场面越来越混乱,这才放开他,假装很生气地说:“黄春卷,你别说我,我留长头发也比不上你女装风华绝代。”

黄明昊经他这么一说才想到,毕雯珺还没穿上裙子就已经这么漂亮,真要塞进了裙子打扮打扮,岂不是要艳冠上下五千年。当然,这话他没敢说,只是偷偷的想象一下毕雯珺穿上他那身红旗袍的样子,想象的轮廓不甚清晰,却已经足够令人心惊。

大家一起给黄明昊过生日,七个人恨不得七七四十九张嘴,吵得人耳朵疼,关上灯吹蜡烛许愿的时候才难得安静了一会儿。黄明昊笑嘻嘻地说,“我的这个生日愿望呢,我得说出来,否则怕有的人反悔。”

所有人都很好奇。

他戴着顶夸张的生日帽,切蛋糕的塑料小刀握在手里,指向人群最外层的那个人:“我要给雯珺——剪头发。”

“什么呀!”朱正廷第一个跳出来不愿意,“他好不容易留那么长的,干嘛要给他剪掉。”

范丞丞表示赞同:“就你这手艺,别把我们毕大美女剪成狗啃的头,你瞅瞅你自己吧,半勺青,是不是自己为了偷偷过手瘾拿推子剃的?”

任旁人再怎么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头发所有权还是在毕雯珺自己手里,黄明昊直勾勾地看着他,期冀的眼光亮亮的,他无可奈何地说:“剪就剪吧,你记得留给造型师一点拯救的余地。”


那天晚上黄明昊又端着水盆来到他房间了。

他把皮筋解下来,头发垂到肩上,黄明昊满意地欣赏着这份筹备了半年之久的生日礼物,评价道:“真好看。”

毕雯珺无语:“等你剪完就丑了。”

黄明昊扑到他身上笑:“你傻呀——真以为我舍得剪吗?”

毕雯珺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剪子,觉得这话并不太能信服。

“哎呀,先不说那些了,我先给你洗个头,”黄明昊说着就把人往床上推,“你快躺好。”

今天他寿星他最大,毕雯珺无可奈何,只能躺平。他穿的白衬衫,被黄明昊恶作剧似的解开了中间的扣子,缝隙里钻进去一只手。毕雯珺攥住少年细瘦的手腕,恼道:“哎哎哎,这还开着灯呢,怎么就开始耍流氓了。”

黄明昊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是,我就想看看,tin宝抓得那道伤好了没。”

不过是一道浅浅的爪印,一个星期就痊愈,两个星期就恢复,一个月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如今已经快一年过去,皮肤早就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印记了。他纯属故意捣乱。

闹腾了一会儿,终于开始正儿八经洗头,毕雯珺闭着眼睛说:“你速战速决啊,我脖子疼。”

黄明昊看着毕雯珺倒放的漂亮容颜,眉眼宁静柔和,和一幅美人图似的,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像睡美人,像白雪,像玛嘉烈,又谁也不是,他像尽天下美的好的人事物,但天下美的好的人事物又都不是他。他是独一无二的。

毕雯珺催他了,“你干嘛呢黄明昊,水都要凉了,你不洗算了啊。”

黄明昊被他叫回神,这才开始忙活,他一边挤洗发水一边甜腻腻地说,“看你好看呀,看入迷了。”他年纪不大,甜蜜话却一套套的,就算是毕雯珺都习惯了,听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觉得有点油腻。

黄明昊洗的很认真,此刻他的双手托住的是天公最偏爱的杰作,他手指擦过细密柔软的黑发,看它们轻轻荡在水波里,他把牛奶香气的泡沫染上去,造出一朵又一朵雪白的浪花。他的指腹按着毕雯珺的头皮,心想,我的漂亮哥哥,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他试图借此产生一些心灵感应,问:“毕雯珺,我是你的小宝宝吗?——你先不要说答案。”

“啊?”毕雯珺骤然把眼睁开了,很不解的样子。黄明昊从他漆黑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他继续问:“我是你最爱的小宝宝吗?”

毕雯珺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说,黄明昊,你又在搞什么,你都十七岁啦——

“嘘!!!”黄明昊停下来搓他的头发,“你把眼睛先闭上,泡沫沾到太阳穴上了,不要溅进去。”

他听话地闭上眼。

黄明昊飞快地、迅速地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鬓角,然后心满意足又得意洋洋地说:“好了,你睁开眼也没关系了,我已经把泡沫擦掉了。”

但是毕雯珺没有立刻再睁开。

黄明昊心虚地想,我的小伎俩是都被他看穿了吗?又破罐破摔心道,看穿就看穿,生日我最大。

正胡思乱想着,听他突然开始哼歌,是之前在车上共享耳机的时候听的那首歌,不知道毕雯珺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惨绿青年,你短发密且软,

谁给你剪,谁给你剪。

泡沫被冲洗,头发被擦干,黄明昊握起那把小剪刀,它太袖珍了,甚至不能算是一件凶器。他要用这把小剪刀来占有毕雯珺了。

他坐在毕雯珺身后,小心翼翼地,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洁白的后颈,拢起那湿漉漉的、海中蔓草一样的发尾,剪去了一小束,短得甚至攥都攥不住。

毕雯珺哎呀呀地叫:“不好啦,黄明昊给我剪头啦,我要毁容啦,没脸见人啦——”

黄明昊捂住他的嘴,很蛮横地堵回他的话:“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刚刚我让你先不要说答案的。”

毕雯珺说话时的吐息喷到他的手上,有一些热,蒸开他手心的水。毕雯珺先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把他的手拿了下来,转回半个身子看他:“当然是啦,黄明昊是我最爱的小宝宝,祝黄明昊十七岁生日快乐。”

十七岁的男孩儿还没学会盘腿坐,女孩似的别开腿坐在他身后,金发细软,半个后脑勺露出扎手的头皮。他手里还攥着那几毫米的发梢,细细碎碎的,毕雯珺除了听见剪子开合的一声,对于自己失去了一截头发甚至没有其他的感受。黄明昊的目光横冲直撞,直直顶进毕雯珺的眼睛里,“我早就猜到了——”

毕雯珺忍着笑,配合他:“你可真厉害呢。”

“哼哼,你的头发被我剪了,”他像炫耀所有物一样晃着自己的手指,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我拥有了你的头发,就可以对你施展任何的法术了……”

“所以我要把你变成——”他一边说一边从床上站了起来,话音刚落就跳下床逃跑了:

“毕雯珺公主殿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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