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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冻死了

#丞毕


关于88去哪意难平的一点妄想,好想看手忙脚乱的返程和温柔贤惠的小毕一起奶孩子噢:(

———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我说完这句话,毕雯珺总算从小说里扎出来头,瞥了我一眼:“你神经病啊。”


我最近经常不过脑子冷不丁地说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其实呢我也不是真的想说那些,就是想随便说点什么。我跟毕雯珺两个人出来录节目,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得多之又多,山里信号不好,玩手机卡的半死,工作之余他不是低头看电子书就是玩悠悠球的,我没那么多事可干,总得找点话说吧!

之前我回Nine Percent活动的时候,受到了队友一些耳濡目染的熏陶,导致我整个人也从热情阳光大暖男触手可觉的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烂梗大会上居然也夺得过头筹。我恨林彦俊!我在心中大喊,还有黄明昊!

尤其是毕雯珺不吃我这一套,他本来就够冷了,像个双开门大冰箱,你以为他是故意敞着门儿冻你,其实他是忘了关。有的时候我抛出去的梗他接也不接,还反过来吐槽我两句,非常犀利,非常冷酷无情,弄得我很生气很尴尬,经常想和他进行一些battle,但是这个时候他就会半哄小孩半不耐烦地推开我:“哎呀,丞丞,你先自己玩一会儿。”

我就不服气了,小说儿有那么好看吗?能有我还好看吗?毕雯珺天天跟花眼老大爷似的举着个手机,放在脸跟前还得保持段距离,看小说看得如饥似渴,如痴如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热爱文学渴求知识的男青年,其实手机里存的全是修仙玄幻小说。我对此嗤之以鼻。

我刚来公司的时候熟悉起来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毕雯珺,因为他以为我很文静,我以为他很高冷,误会一旦产生就不是那么好消除的,我看他经常面无表情地自己坐一边想事儿,自然不好意思去套近乎打扰。

事实上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习惯给自己留出一个放空的时间,其实脑袋瓜里啥也没想,就是在发呆,还美其名曰让精神放松休息一下。


这回我和他来山区一起带小孩,荒山野岭相依为命,我没带过小孩,还要多多讨教毕雯珺。他有个弟弟,才上小学,当起奶哥得心应手,我虽然早有预料,但觉得自己凭着亲和力或许还能争一争面子。

事实证明我错了。毕雯珺虽然被网友戏称“猪不抱狗不摸女导师热舞不看”大厂第一冷漠天蝎男(其实大家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儿,他就是慢半拍),但一面对身高连他膝盖还到不了的小孩儿时就如白天鹅他妈终于在一群鸭子里找到了自己的亲儿子丑小鸭——如鱼得水!

我觉得我还挺热情挺友好挺有耐心的,也挺喜欢小孩,更何况面对的个个也都是优越家庭出身的可爱娃娃,教养都很好,但只要是小孩难免有失控的时候,等那个时候我就傻眼了,我手忙脚乱,火急火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来救场的总是毕雯珺。他才不适合什么热热闹闹的选秀节目,细水流长过日子才最能考验他。

他蹲下来温声软语地跟小孩讲道理,软硬皆施,连哄带骗,必要时候甚至不惜出卖色相,我都不知道他还会这一套。他摸着脖子说:“嗯……被锻炼出来的嘛。”

我一时间很羡慕他的弟弟。

我说雯珺,我不是你弟弟吗?

他毫无疑问地说,你是啊。

我闷闷不乐:“那你怎么对我不跟对你弟弟一样,就算不是亲的,这待遇也差太大了吧。”

他扑哧笑了,好像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我,他问,“范丞丞,你几岁啦?你要是上小学,我也让你骑我脖子上,给你买棒棒糖。”

我理直气壮道:“我怎么不是上小学啦?你没听人家都管我和黄明昊叫小学鸡吗!这也不能白叫啊,来来来,蹲下来让我骑一骑。”

他只是笑着,没再顾上理我,他还要哄比我更小的小孩儿。我跟他斗了几句嘴,也要忙自己的工作了。我跟自己说,范丞丞,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外出赚钱养家糊口,态度要端正。


毕雯珺在这儿吃的可开了呢,小女孩看他长得好看喜欢他,小男孩看他长得高佩服他,奶爸前辈们也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有礼貌、有耐心、有经验,性格很好,长得还帅,踏踏实实,早晚会红的。我虽然也收到一些夸奖,和其中某些前辈甚至早打过照面,但是种种因素导致,我常常不能完全相信别人的话是彻底真诚的,再说了,我表现真的很差,我自己心里清楚。

我听了大家夸他的话,很嫉妒地对他说:“想不到你还是个直男斩呢。”

他傻乎乎地问我:“什么叫直男斩啊?”

我没想到他这么老土,连直男斩都不知道,哼哼着笑话他:“就是——直男都很喜欢。”

没想到他一本正经地问我:“那你觉得我长得帅吗?”

我自认眼光挺高的,从小到大我就在不停见识美的人事物,尤其是见过我姐姐那样美的人之后,就很难再因为什么漂亮皮囊动心了。但毕雯珺是个例外。虽然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在练习室灰头土脸不修边幅的,我也没怎么注意到他好看,但是意外的是,他好看的还挺耐看,越品越知滋味,让我不至于太晚才惊觉。

毕雯珺不是那种自恋的人,相反,所有人都夸他长得帅,就他自己不这么觉得,一开始我还因为这事觉得他谦虚过头,有点虚伪,后来才发现错怪他了,帅哥的眼光就是比较不同寻常。很早之前我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可能他自己忘了,在我们刚刚熟悉的时候,瘫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累的大喘气翻白眼,我突然冒出一句:“雯珺,我今天才发现,你好帅啊。”

他当时还蛮吃惊的,虽然帅哥从小到大都被人夸长得帅,但是看来我的夸奖还算是有几分分量的,和人云亦云的不一样。

这回我想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帅啊。”就是比我还差一点——我不是黄明昊,这话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那你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

我居然被他反将一军!不但如此,他还得寸进尺哈哈地指着我笑:“范丞丞,你脸怎么红了?你这就脸红啦?”

我假装冷着脸翻白眼,恶声威胁他:“毕雯珺,你别得瑟,得罪了我你这几天日子别想好过。”

他才听不进耳朵里去,笑得比屋子后从来不跟着太阳转脑袋的向日葵还灿烂。没有镜头的时候他总是放松很多,不再一本正经地绷着,是鲜活的,跳脱的,还有点幼稚的毕雯珺,我看习惯了居然觉得还有点喜欢。


不过实话说,我这个实习奶爸做的很不成功。我是家里最小的,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养尊处优总被照顾的角色,真实打实看孩子这还是第一次。再说了,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把事情搞得有点砸,最后连节目组都不得不暂停录制来帮我,状况频出,小孩在地上哇哇大哭,我也很想扁扁嘴哇哇大哭,哭得比他们还大声。但我就只是想想,我可不再是个可以靠哭解决问题的孩子了。毕雯珺也从另一边飞奔过来帮忙,安顿好一切后他把我拉到一边儿安慰,“没事的,丞丞,第一次嘛,谁都没经验。”

他可能以为我会哭,很紧张地握着我的手,我看着他跑得很着急,额头还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但是我不会了。从我真真正正出道的那一天,我就告诉自己,范丞丞,你得学会坚强,你以后肯定还会犯很多错,并且你都要为它们买单,哭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会给别人看你出洋相的机会。

可是他的手把我的手包住的那一刻,我还是觉得鼻子有点酸。

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他垂下来的眼睫毛,与其说他帅,我更觉得毕雯珺是漂亮,他像个艺术品似的,比我家所有博古架上的奇珍异宝都要艺术,都要完美。哪个小孩不会喜欢漂亮的东西呢。和孩子在一起把他的气质都熏陶变了,恨不得浑身散发着圣洁慈爱的光辉,简直像是教堂彩绘玻璃上光着身子的天使。

我假装轻松地笑着说,“哎呀,你看我,总是把事情搞砸。好不容易才和妹妹混熟呢,这下形象又没了吧。”

他抿着嘴,神色还是很担心,很久才说:“我今天也差点犯了大错,一个不留心,差点把孩子丢了。真要是播出去不知道得被多少人骂呢,哎,我脑瓜子又开始疼了。”

他可真傻!

“毕雯珺,你竟然学会怎么安慰人啦?”我很惊讶地说。

他拍了我头一把,“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再怎么说也还是你哥,说话注意点儿。”

我突发奇想,“咱俩打个赌吧。”

他问:“什么?”

“等节目录完的那一天,看看谁更受孩子们欢迎,怎么样?如果我赢了,你就要给我跳《特务J》里周洁琼导师跳过的热舞。”

气氛因为打赌而微微活泛起来,他抬了抬下巴,“你哪儿来的自信啊范丞丞?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你就可以不跳。”

“我看你是还没睡醒吧!”

我眼一闭心一横,干脆说:“如果你赢了,我就听你差遣!”

毕雯珺可能对此还是比较胸有成竹,没犹豫就答应了,他说行,那你可得加油了。


我虽然很笨,很幼稚,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好几年,更别提当爹,但的确有在努力学着做个好奶爸。我觉得我进步还是挺大的,至少不再跟一开始那么焦头烂额了,甚至有点喜欢上奶爸的工作。

我休息之余积极向林彦俊和黄明昊讨教一些冷笑话,因为我发现只有小孩子不会嫌弃你的梗烂,世界在他们眼里总是新鲜的,值得好奇的,小孩子最天真最善良,也最捧我的场。毕雯珺作为我的练习对象快被我烦死了,他一听我开始讲冷笑话逗小孩开心就假装一哆嗦,“大夏天的,我怎么都快冻死了呢。”

但是节目录制了一半,我还没来得及向大家展示我的进步神速,我和毕雯珺就因为一些不可抗因素下车了。这段时间的辛勤工作全打了水漂,就连录像带都变成了要销毁沉寂的东西,永远不得见天日。

到口的鸭子飞了,谁都不会好受。我有点伤心,不只是为自己,还有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资源的毕雯珺。我还想着节目播出后会不会很多人被他圈粉,发现他的温柔、耐心、奶爸光辉,尤其是再有笨手笨脚的我来对比。可是现在这些变成了只有我和那些孩子知道的事情了,这仿佛变成了他的一个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我,范丞丞,还有毕雯珺,我们的奶爸修习生活彻底告一段落,可能直到我真正成为一个奶爸前我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体验了。我和毕雯珺牵着小孩的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跟着孩子一起白日做梦放飞自我的场景彻底被留在了过去,我终于可以从这场角色扮演中脱身,回到另一场角色扮演中去。好处是我可以继续名正言顺地做小孩,名正言顺地抢夺毕雯珺给他亲弟弟的宠爱了。

我心说,范丞丞你该高兴才对啊,你可总算不用面对熊孩子了,怎么这么没出息,还很舍不得呢?

我舍不得的又到底是什么呢?是夏日葱茏的乡村美景,还是无邪可爱的天真稚子,还是在美景之中,在稚子身旁,而温柔得像一幅画的毕雯珺呢?我知道这幅画里一直有我,但我野心勃勃,要的不仅于此,只有在那个时候,画里除了孩子只有我。

接到这个不幸的通知的时候我们在家,挺晚了,大家都准备睡觉了,毕雯珺在洗头,手机在卧室放着,因此我比他早知道一点儿。他一推开门就看到我堵在卫生间门口,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怎么啦丞丞?这么晚了,你也要洗澡吗?”

我看着他鬈鬈的、湿湿的黑发,突然很怀念他金发的样子,那是他上这个节目之前的发色,是一种很温柔、很干净的浅金色,衬得他皮肤更白,美得很不真实,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黄明昊说像外国人,像俄罗斯美男,我看了却只能想到夏日细软的金色沙滩、冬天柔顺的金色魔毯,是毕雯珺本身显得它更闪耀动人。

他是为了上这个节目特地染回的黑发,进理发店前还有点舍不得呢,跟我说丞丞,我其实挺喜欢这个发色的,可惜还没留几天,你说我染头发这么频繁,会不会破坏发质啊?

当时我坐他旁边陪他聊天打发时间,我一边玩水果忍者一边说:“你怎么跟个女孩似的磨磨唧唧的,想想参加完节目的收获,这点牺牲算得了啥。”

他当时打我了吗,还是没有?我记不清了。但是等到最后,我们的收获远不如刚开始畅想的多。很多人说我是太子爷,可是太子爷又怎么样呢,该下车的时候还得下车,哪有这么落魄的为资本运作牺牲的太子爷,我就是个屁。

我才刚刚成年,就被推出来与世界交锋,不如说更早的时候我就被迫长大面对这个世界了。有一半是我自己的选择,另一半呢?不好说。


毕雯珺看我没说话,又问了一遍。卫生间内湿热的水汽从他背后渗出来,蒸得我也有点冒汗。我说,“毕雯珺,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范丞丞你准没好事儿,又说坏消息,说吧。

我说咱俩之前录的那节目打水漂啦,播不了啦,咱也不用再去录啦,你伤心吗?

他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显然也是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眼里的光暗了暗。我知道他肯定心里不好受。他一边慢吞吞地擦着头发一边毫无灵魂地棒读,“伤心啊,范丞丞,我伤心死啦。不过我也不用承担给你跳《特务J》的风险了,我是不是还得再开心一下。”

我决定当下先不就着《特务J》的事情难为他,我说,“播不出,其实也好,这样大家也不会发现我们这么笨。我表现得可的确不怎么样,哈哈,还能少收一些人参公鸡。”

他声音一下软了,语气绵绵地喊我名字:“丞丞……”

我很蛮横地把他打断了,不去想他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那你想不想听一下好消息?”

他收回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对我说的好消息没抱什么希望:“真的假的,还有好消息呢?”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获得了一个超能力。”

还没说完他就在憋笑了,他近日饱受黄明昊的摧残,估计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至少方向猜中了。但毕雯珺到底是毕雯珺,还是会耐心等待着我的烂梗,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示意我继续。

我说,“我今天获得了一个超能力,超喜欢你,是不是很厉害呢?”

说完我也没忍住笑了,嘴巴咧的一排牙齿都包不住。毕雯珺憋笑憋到褶子都出来了,他也不擦头了,伸手捶了我两下,扬着声音问:“范丞丞,你冷不冷啊?嗯?你冷不冷?”

我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好凉,我的手心好热,我心想,把这些传达给他就足够了。

我说:“我都要冻死啦,你快来抱抱我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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